看来这乔装打扮很是成功,连王妗都未认出她。
谢云章一时神色玩味,敛着笑答:“我的妾室。”
“你有妾室?那你还纠缠我……”
她及时收声,姐姐二字,终究没有出口。
可这半截话听起来,倒像她与谢云章有什么首尾。
那掌柜吩咐完伙计回来,眼看这阵仗,慌忙劝阻:“王姑娘莫着急,珠玉易碎,要打架还是得出去!”
王妗抿一抿唇,丰盈的脸颊鼓起来,神色古怪了一阵。
“你等等。”
交代完谢云章,才回身对那掌柜讲:“我前阵子定的那套翡翠头面呢……”
闻蝉就站在谢云章身侧,拉一拉他袖摆,示意两人先行离去。
谢云章却说:“再等等,她有话对我讲。”
王妗能有什么话讲?
可她想上前对王妗表明身份,却被谢云章攥着手臂,始终不得上前。
谢云章不仅要与王妗说话,甚至将闻蝉丢给随行的陆英,不肯叫她听见。
珍宝阁门前木棉树下,闻蝉只能远远瞧着两个人。
王妗一避过人便喝问:“你有个妾室,闻姐姐知晓吗?”
“她知道。”
“她知道?那……”
年轻的姑娘一时气急,面色都拉下去,“你怎能这般欺侮她?”
“当初分明是你逼她做妾,她好不容易远渡千山,在这里重新扎根,你又要来纠缠她!”
“你想要什么?要银钱的话,我也有,我替她给你。”
若换作旁人说这番话,谢云章必定已经翻脸了,可王妗年纪小,又得闻蝉看中,他乐得多套些话。
“我逼她做妾,她是这样对你说的?”
王妗不敢应这一声,闻蝉也有为他说好话,“那倒不是,只是闻姐姐那样的人,怎会甘心屈居人下。”
就是如今嫁给姐夫,家中大小事宜,连带姐夫的仕途,都是她在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