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便是你负了她,如今美妾在侧,还硬来纠缠,你好生没脸。”
谢云章促了促眼,眸底暗光幽微。
“我,负了她?”
“对啊!”
“我如何负她?”
“你若真心与她好,当初明媒正娶将人抬进门,何来如今这些事!”
谢云章听了这句,好一阵没出声。
王妗还当自己惹恼了他,可观他面色,似乎也并非恼怒的模样。
“你怎么不说话?”
男人这才缓声开口:“如此说来,她心中爱着我,想做我的妻不得,方离了我。”
“你是这个意思。”
王妗一时大惊,连她都不知晓闻蝉有这个心思,方才猛吣一通,如何被他听出来这些的?
“你休要胡说八道,我姐姐才没这样说!”
王妗自觉失言,连叹几声“罢了罢了”。
转身前不忘交代:“今日我多言了,我姐姐倒是没说你什么,你若不满,都冲我来便是。”
说完,提着裙裾跑了。
谢云章在树下出神,耳边回荡着王妗那句,“当初明媒正娶将人抬进门,何来如今这些事”。
这些年他难免会想,杳杳为何要离了自己。
是从来都不喜欢他,还是遇上了什么难处。
若是后者,恐怕她自己会说。
所以,谢云章害怕是前者,重逢之后也从未提及。
可在王妗口中,他听见了新的希望。
“妗儿同你说什么了?”
马车内,闻蝉已取下帷帽,面上急切难掩。
“她年纪小,才十五岁,惯来是最疼我的;今日她又不知是我,难免说话鲁莽,你……公子别同个小丫头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