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倒是真看不起自己,打他都说这种混账话。

    闻蝉将递出的药瓶收回来,含嗔带怨瞪他一眼。

    谢云章见她眼波流转,气鼓鼓的模样很是生动,顿时有些心痒难耐。

    偏偏在这时候,闻蝉放了药瓶起身,“那我先走了。”

    猫腰在车内站起身,忽然手腕一紧,身子急急往后坠——

    落入谢云章怀中。

    “你做什么?”

    温香软玉在怀,岂有隐忍之理。

    谢云章倾身吻她,趁她开口说话,轻易便侵入唇关。

    闻蝉偏头欲躲,便被他掐着面颊拧回来。

    刚涂的药膏,糊了他满手。

    “你别,我涂了药谢云章,你别弄……”

    闻蝉欲往后躲他的吻,可整个人都在他怀立,稍一后退,便被抵在后背的大掌往压回,辗转愈深。

    “嘘——”

    容她喘息的片刻,谢云章的鼻尖亦抵着她。

    “陆英在车下守着,别叫她听了笑话。”

    闻蝉被人紧紧圈着,当真不敢再高声言语,只从喉间漏出困兽似的一声呜咽。

    三丈之外,陆英在凉风中打了个喷嚏。

    揉一揉鼻子,又搓了搓手臂,寻思琼州虽苦热,可毕竟快要入冬了,得为自己添件衣裳。

    她特意离马车远些,好叫自家大人能与柳娘子敞开说话。

    也不知吹了多久的凉风,马车那边终于传来谢云章的声音。

    “陆英。”

    陆英跟着他将近五年,一下便听出,这声音里满是愉悦。

    她利落行至车下,闻蝉来扶的手都伸出来了,却忽然一个趔趄,差点从前室上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