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霭一晚上涨了三十万的粉丝,因为没在展馆内见到展出拟蚺,所以许多人问她是不是还藏着爬宠。

    她回了个是,明确表示后续会不停上新种类。

    睡前她看到自己的粉丝榜又多一位大额打赏的用户,头像是只安戈洛卡龟,是那位被没收了龟龟的土豪。

    孩子送给别人,最怕吃不饱穿不暖,现在亲眼见到自己被收走的爬宠过的好,就是最大的安慰。

    又多一点点成就感,蔺霭也希望她能帮这些人养好精心照顾的爬宠。

    关掉卧室灯,蔺霭将头发拨到一边,躺回沙发睡觉。

    夜色铺陈,窗外划过一道闪电,轰隆雷声紧随而至。

    蔺霭被吵醒,想起下午晾在外面的衣服,赶紧去下楼收衣服。

    挺贵的呢,可别让风给她吹跑了。

    插上自己放在充电头旁边的小夜灯,蔺霭回屋撩起窗帘。

    急雨被风吹打到窗户上,拉出雨丝,很快挂成水帘冲刷起玻璃,没两分钟就完全看不清窗外的景象。

    这几天忙忘了,天气预报是说今天有雨来着,要早半天想起来她就不洗衣服了。

    “先放衣柜吧。”

    蔺霭往床那边走,轻轻拉开衣柜门,避免发出太大的声响。

    将自己的衣服往一侧拨,腾出一块地方,她开始挂衣服。

    柜门大开,挡住本就不明朗的光线,蔺霭背光站着,放到最后一件时,忽然听见一声细微的异响。

    是撕扯气泡薄膜的声音。

    她微微向后撇头,可两扇柜门的投影把她关在了黑暗里。

    在阴影之外,有另一个影子被勾画出轮廓,并在疾风骤雨带来的潮气里肆意生长,开始脱离束缚。

    灰蒙蒙的一片,侵占越来越多不属于它的领地,然后又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弹跳在玻璃上的水珠和阵阵惊雷没能压下粘耳朵的怪声,仿佛黏糊糊的蛛网冷不丁罩在脸上,混合着蔺霭的吐息,挥之不去,怎么放轻呼吸也总会腻在脸上。

    她干脆屏住呼吸,保持抬手搭在男士衬衣上的姿势不再动。

    待终于听不见这声了,蔺霭意图回身,一只手却先一步从后扶住了一侧的柜门。

    卧室里只剩下雨声,她徐徐看过去,从指尖到腕骨,再到手臂,然后是被薄韧皮肤包裹的肩膀。

    视线抬高,最后是瘦削的肩颈线,和一张底色很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