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霭匆忙往外走,瞧见苏一禾还等在走廊,说道,“不用等,你先回家吧,不然晚点没车了。”

    苏一禾拿出两张湿纸巾给她,“没有要我做的了噢。”

    “没了,今天工作感觉怎么样?”

    “挺好。”苏一禾很喜欢,偶尔会有人进出场馆做调整,但都不会去最里面打扰她。

    而且老板一天没出现,她又自己占据一个办公室,很爽。

    “挺好就可以,早些回吧。”蔺霭和她在展馆门口分开,从小路往家走。

    琂妄趴在水池边,大老远就看见个泥人大步往这边来,是蔺霭的身形,很好认。

    它爬下来,身体都探出去了,想问蔺霭怎么弄成这个狼狈样子,结果她目不斜视,快步从自己面前走过去了…

    好着急的样子……

    琂妄索性走窗户,然而蔺霭步子迈的大,它进屋的时候,浴室门刚锁上。

    又慢一步…

    转头去看楼下的泥脚印,黄泥成汤,那条鳄鱼应该很不好对付,她是摔沟里去了吗?

    再往远望,乔木隔离带都遮挡不住爬宠馆今天的热闹,那边人很多。

    太阳沉入地平线,橙红光辉只用几分钟就过渡成紫灰色夜幕,卧室很暗,琂妄静待几分钟,比预想中早的听见开门声。

    “你怎么这么…”

    蔺霭手上毛巾丢过去,到窗前拉好窗帘,“我还要去一趟,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这么急啊。”琂妄被赶到外阳台,和她一帘之隔。

    “嗯,去的人多,但有用的人不多。”蔺霭套头穿上一件黑色短袖,湿头发从领子里顺出来,拿毛巾在发尾攥几下,用鲨鱼夹夹起来,穿好衣服就往外走。

    琂妄问她是多大的鳄鱼,然后屋里就没声了。

    它往下一瞅,果然,蔺霭已经到楼下穿鞋去了,还顺带抱走了装湾鳄的盒子。

    出院子前,她抬臂挥手,留下一个背影,“我走了。”

    “……”

    琂妄脑袋杵在阳台栏杆上,回家一趟跟开了加速似的,回去都要用跑的。

    什么都做不了啊。

    天完全暗下来,人走远了,它看不清,于是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