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自她很小的时候便死了,她长大后曾劝父亲再娶,父亲不肯。
“哈哈哈哈哈,它动了唉外祖父!我就说它是活的吧!”
不远处,洛常渊和景离在海边有说有笑,旁边的岛民也笑着。
“你们看!长渊长老笑了啊!”
“他呀就要多笑笑,平时老绷着一张脸,见了都怕。”
“他那是只对自家女儿外孙笑……”
岛民在捞捕干活做饭中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打发时间。
洛笙从窗口望向远处,晚霞如火布满天际,与海倒映,海水推波助澜,粼粼海面远看犹如一场火海,那浪花轻轻拍打礁石的声音犹如被火灼烧到的撕裂声。
日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床头少女苍白的手上,阿冥用手挡住那抹光,尘在光中无处遁形。
窗下街道上的行人里有一孩童在吵嚷着什么。
吓得阿冥手一颤,她微微皱眉感觉到了真实,撑起虚弱的身子,掀开被子,起身将窗户阖上,将那个嘈杂纷乱的世界阖上。
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打开,阿冥犹如惊弓之鸟猛然回身,眼睛正死死盯着门口处。
只见百暮燊正端着盛放食物的食案走了进来。
阿冥赶紧退至角落,双眸微垂,不敢看来者,口中喃喃重复:“别过来。”
“你不认识我了么?”
百暮燊缓缓将食案放置桌上,狐疑地靠近她。
按理说昨日便已治好了她的伤,她怎么……
“我求你,别靠近我!”阿冥蹲下蜷缩起身子双臂护着头,呜咽哀求着。
百暮燊止住步不再靠近,慢慢蹲下望着她,用命令口吻道:“记得吃饭,如果不吃,我就碰你!”
阿冥含着泪水不敢看他,连连点头道:“是!”
在他走后,她急忙扑至桌前用手抓起食物狠狠塞进嘴里,狼吞虎咽起来。
百暮燊于门缝间望着这一幕,陷入沉思:明明外伤内伤都已无碍,为何会这般?人的身子,看来只有人最了解。
他一挥手将阿冥所居之处设了禁制,独自出去寻医。
待百暮燊走后,阿冥瘫坐于地上狂呕,她捂着绞痛如麻的肚子,长期苦受饥饿的胃经不住突然的暴食。
她缓缓闭上眼,曲膝蜷缩起来承受着这份无足轻重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