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角绽笑,皇帝坐不住了。

    纸条上面写着"末时三刻,藏经阁。"

    姜苡柔看后把纸条放在烛盏上焚烧掉。

    语嫣问:“侧夫人,大人说让奴婢伺候您用好午膳,正午过后接您去逛逛。您去哪边?”

    “自然是赴大人的约。”

    语嫣靠近她耳畔,“那陛下会不会杀你头啊?”

    姜苡柔轻抚乌云般蓬松的青丝,“他自然会生气,但不会杀我头。我是大人的妾,自然要去陪大人,不合情合理吗?”

    语嫣一想到帝王在大殿之上的模样,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也太可怕了,咱们侧夫人怎么就敢无视天子呢?

    华音殿里,王琳琅将药碗砸向描金屏风,碎片溅到鸿乾靴面。

    “孩子都没有了,妾还喝这苦汤药做什么?呜呜呜”

    鸿乾劝道:“琳琅,这个孩子和咱们没缘分,你养好身子,日后还会有的。”

    王琳琅哭嚎道:“六个月了,都已经成型的男胎,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鸿乾起身在殿内踱步,侍从进来禀告:

    “王爷,经查证,长廊处的油是宫人打翻了菜碟,收拾后,残留了些油在地面上,王妃路过才会滑到。”

    王琳琅情绪激动,“绝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害我的孩子,王爷,你一定要给咱们的孩子报仇!”

    王琳琅性子骄纵,鸿乾平日里都包容着,这会儿被吵得头疼,吼道:“够了,若不是你怀着男胎到处宣扬,会惹来天妒吗?你活该!”

    心里同样狐疑这件事的蹊跷,苦于无证据。

    二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外面传来“陛下驾到!”的声音。

    鸿乾指着王琳琅,”不许再胡闹!“王琳琅帕子挡着脸闷声哭。

    焱渊一袭石青色衮服,绣有五爪正面金龙四团,日月万寿章纹,迈着气吞山河的步子,

    踏着满地碎瓷进来,龙纹皂靴踩过散落的药渣。

    鸿乾下跪:“臣弟治家不严,请皇兄责罚。”

    焱渊握住他的手扶起来,神情惋惜道:“鸿乾啊,昨夜的事朕听说了,实在令人心痛,听说是个六月大的男胎?朕和母后一样难受,故而亲自来看看你和王妃。”

    啧,虚伪这条赛道,朕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皇兄驾临,让臣弟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