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间珠翠随着颤抖叮当作响。

    "传太医。"

    帝王将人放在榻上时,宁贵妃手指顺势勾住他腰封,"陛下别走..."

    焱渊俯睨她。

    记忆里十岁那年,他随先帝皇后去寺庙祈福。

    雨夜,皇后罚他跪在佛堂外的青石板上,七岁的馥雅从荷包里掏出松子糖,糊得满手黏腻:

    "焱渊哥哥吃甜的,心就不苦了。"

    *

    宁贵妃突然剧烈咳嗽,水珠顺着锁骨滑进衣襟:

    "臣妾找不见陛下..."

    她攥着他衣袖的指节发白,

    “想着陛下昨日刚受过伤,不能再受伤,于是到处去找,才不小跌入湖中。”

    果绮跪地道:“娘娘被救上来,嘴里还一直说着幸好掉下去的不是陛下....”

    焱渊冷峻的面容稍有些动容。

    少时,两个可怜的孩子,总会惺惺相惜。

    宁贵妃道:“陛下,对馥雅来说,世上只有陛下是真正的亲人。陛下呢?馥雅还是您唯一的亲人吗?”

    焱渊冷冷道:“日后不要再说这等胡话。”

    宁贵妃察言观色道:

    “臣妾知道,若是让太后娘娘听到会不好,臣妾日后不说了,咱们都记在心里便好。”

    她抬起手臂,那道曾经为帝王挡刀的伤痕甚为明显,

    “陛下看,这道疤痕是馥雅最好的饰物。”

    宫人端来热参汤,焱渊拿起吹了吹,给她喂。

    宁贵妃唇角挂不住的笑。

    帐外忽起喧哗,岳皇后携着寒风闯入:"贵妃妹妹可安好?"

    她丹凤眼扫过宁贵妃凌乱的衣襟,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