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姿势实在是暧昧得不行。

    二人靠得极近,呼吸相互交错。

    沈清棠暗暗调整呼吸,默念清心咒,‘没事的没事的,伤患面前不分男女……’

    她本是拒绝亲手为对方换药的,只是这家伙当真矫情,不肯让铭光来更不肯让迎春她们帮忙。

    若是她干看着,他宁愿痛死。

    幼稚!李长策就是幼稚!多大个人了还玩置气那一套。

    诶,她就是心太软。不过,这伤也算是为她受的,她出面也是该的,罢了,欠他的。

    这个距离,沈清棠只要抬头必能吻到对方,是以,只好死死低头。

    尽管如此,可动作间绵软的地方难免与他擦过,更别说柔软的指腹,以及藕似的小臂。

    李长策低头,能看见她粉白脸上细小的绒毛,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馨香。

    她纤细的手握着纱布缠过他的胸膛,后背,指腹无意的擦过男人最为敏感的点.点上。

    “卿卿。”他声音咬牙克.制。

    “嗯?”沈清棠的注意力全在他的伤口上。

    最后小心翼翼的打了个小结。

    李长策紧抿着唇,没再说什么。

    他那么清晰地感受到她柔软的肌肤,随便扫弄便能令他全身的血液颤动,脊背窜起强烈的钻心般的酥.麻感。

    所幸他伤得重,心有余而力不足。

    否则某处的悄然挺起,若被发现,倒真是荒.淫无耻。

    “搞定了,你快休息吧。”

    沈清棠正要起身却被对方叫住。

    她顺着李长策的视线落在方才她跪着的地方,矮榻的竹席上有又两个显眼的血坑。

    “你受伤了?”李长策声音暗哑,眼底泛起心疼。

    昨夜车内灯光昏暗,他瞧见她衣裙上有血渍,误以为是铭光带她下山的时候在路上染了别人的。

    后来他在马车上昏迷了,回到小院亦是一觉睡到早上换药,沈清棠早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根本看不出哪里不舒服。

    沈清棠恍然大悟道,“哦,小伤,昨夜回来的时候怀喜给我上过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