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伤的?”李长策语气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

    若是铭光看护不利,他定饶不了他。

    “就是下山的时候太急了,摔了两跤。”

    不止,后面追到马车的路上又摔了两跤。

    沈清棠没有多说,轻松道,“你快躺下吧,我去找怀喜换药就好了。”

    膝盖酸酸麻麻的,着实痛,她最怕痛了,可方才竟然一时不察。

    李长策神色略沉。

    她伤的这么重,竟然一丝疼都没喊,还想着去找那小丫鬟。

    “站住。”

    沈清棠顿在门口。

    “回来。”

    又是两个字的命令,沈清棠不敢忤逆他,边往回走边叹道,“怎么了?”

    “这里就有伤药,我来给你上。”

    青年讲话的语气有些抽气,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自己都疼得要死了,还强装!沈清棠暗自咬牙,但又怕对方动气伤身,等会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无奈下只好答应。

    她坐在床榻上,自己拖了鞋袜,由着青年撩开她的裙子,挽上裤腿,粘着药膏给她敷上。

    见他疼的额头冒汗,她便夺了东西,抿唇道,“我自己来吧,你不就想我留在这里吗?我哪也不去,自己来,总行了吧?”

    李长策忍痛的牙关松了松,抿唇未语。

    她肯留下就好,肯留下就够了。

    一晃连过了半个月。

    竹屋清透,院外院内都撤了人,独留庄主林萧以及李长策在屋内谈话。

    林萧为人好竹,最喜白衣上绣满了墨竹,性子淡雅,人如其名。

    他握着一把折扇,与李长策坐在窗边面对面对弈。

    李长策重伤,虽然修养了半个月,可脸色依旧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