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他的嘴角勾起的嘲弄更甚。
不管是他毫不留情的拆穿,还是他嘴角的讥讽,无疑扎痛了国公夫人那脆弱的双眼。
顿时眼眶发红,氤氲上了水雾。
她哽了哽嗓子,才艰涩开口:
“安儿,今日你能否进宫祭拜下公主?”
虽昭阳公主蚤薨,但秦安作为其未来驸马,不管如今婚约已废,他都理当入宫祭拜。
秦安闻言眉宇微拧,并未瞧国公夫人一眼。
即使他心中再怎么不喜这昭阳公主,但无论如何他都理当去祭拜。
本意是陪祖父用完早餐,便会进宫。
但如今国公夫人亲口跟特提及此事,且还是请求的语气。
恐怕,不只是祭拜一下这么简单.......
国公夫人见他这般犹豫,心下不由地一紧。
垂落在桌下的双手更是紧紧捏着锦帕,但还是耐着性子等秦安答复,在看其态度循循诱导。
而老国公见状,并未开口帮腔的意思,静默在一旁继续用膳。
霎那间,屋内的气氛再次冷滞下来。
裴焕倒是不关心秦安如何答复,而是眼珠子盯着自己的鞋尖,心思百转。
他得找个机会趁机出府见绿福一面。
绿福已经被赶出府有几天了,定在外面受了不少苦。
若他再不出面安抚,恐怕会刺激绿福做出极端的事来。
届时,他的秘密便藏不住了。
但自从他坐实绿福与秦安的关系后,母亲和阿姐便无端盯他盯得紧,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倒是裴钰见母亲眼角已泛有泪水,沉不住气瞪向秦安,打破了僵局:
“秦安,你不回娘的话又是何意?”
她说得理直气壮:“昭阳公主本就与你有婚约,你以未亡人的身份去祭拜乃是理所当然,难道还需要娘特意来求你吗?”
“还是说,你想让整个国公府因你背上薄情寡义的骂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