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桓压抑着心中的暴戾与狠绝,抬眼瞥了谢濯清一眼。
薄唇轻掀,声音冷得像冬天刮过的冰渣子。
“谢卿若是无事就先离去吧,孤今日恐怕没时间留你吃饭了。”
容桓的目光始终落在桌上那封红纸上,面色诡谲莫测。
放在桌上的手却越攥越紧。
书房内悦耳的鸟鸣声不断。
忽然,一阵剧烈的碰撞声后,尖锐的鸟鸣声戛然而止。
柯绥战战兢兢地候在门外,书房的门忽然被打开。
听着软靴与石板碰撞产生的声音,柯绥抬头看向满身冷意瘆人的容桓。
“殿、殿下,您要去哪?”
柯绥下意识问道。
他觉得自己这话简直白问,殿下这时候出门是要去哪,还不明显吗。
下一瞬,他就听见容桓阴冷的声音:
“孤要叫她知道,撒谎骗孤的代价。”
晚寻楠回去以后,躺在软榻上小憩了一会。
脑子又不自觉地将今日那份生辰八字贴过了一遍。
那上面每个墨色浓郁的字都浮现在晚寻楠眼前。
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晚寻楠整个人一惊,呼吸急促地从软榻上坐起来,慌慌张张地起身跑到柜子面前。
翻出方才被小禾放进去的庚帖。
她颤颤巍巍地翻开那红色的纸封,偏过头没敢睁开眼去看。
她用力地平复着呼吸,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是自己看错了,一定是她看错了。
缓了好久,晚寻楠才敢慢慢地转过头睁开眼去看庚帖上的字。
一字一字地读着,不敢放过任何一个字。
“谢濯清,丁亥年四月初八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