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

    温酒伸手拿了玉玺进了里屋,放到了谢玹的床底下,“这东西用来镇宅应该还行。”

    就算是睡不着觉,也应该是谢玹睡不着。

    想让她留着这催命的玩意,门都没有!

    谢珩忍住笑,”镇宅挺好,就这么着吧。”

    谢玹面色微僵。

    “嗯。”

    温酒点头道:“那我先去厨房看看。”

    其实玉玺放在谢玹这里是最安全的,谢珩如今是整个帝景城的焦点,那些暗线基本都是在盯着他。

    谢玹院里反倒是人最少的,也没什么不长眼敢靠近他,最是稳妥不过。

    “阿酒。”

    谢珩喊了她一声,徐徐道:“帝京这边尚未安定,还不便接祖母过来,这府里上下便要有劳你了。”

    温酒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少年忽然这样正式的说这种话,反倒让她觉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笑了笑,“六弟七妹尚年幼不宜长途奔波,祖母也需多将养身子,至少等开春吧,到时府里也该是另一番光景了。”

    一个多月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

    把府里这些暗线清一清,该解决的麻烦也解决了,就把谢老夫人和那两个小的接到帝京来。

    正说着话,侍女匆匆来报:“宫里来人了。”

    ……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

    谢珩换了一身朝服,匆匆出了院门,就看见一身素衣的温酒站在梅花树下。

    天色朦朦胧胧的,她提着灯笼,如墨般的长发只用银簪随意拢着,北风吹过,花瓣从她身侧翩翩飘落。

    “怎么起的这么早?”

    谢珩唇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温酒道:“长兄第一次上朝,我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