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听闻大金使臣到了帝京,老皇帝派内侍传旨,让谢珩从今日开始上朝,在议政殿碰上免不得要出点什么事。

    她有些睡不着。

    谢珩应了声“好”,走近她,伸手接了她手里的灯盏。

    两人并肩走着,院前的几株梅树落花如雨,随着飞卷在两人周身。

    温酒道:“此次大金使臣来京,必然是因为威逼不成,来下猛药的,长兄无需对他们客气。”

    谢珩勾了勾唇,“正有此意。”

    温酒抬头看了他一眼,刚好撞进少年琥珀色的眼眸里,语气收了收,又道:“只是……下手稍微轻一些吧,一招毙命,连个回去报信的人也没有,就有些……”

    谢珩连忙打断道:“我没打算动手。”

    温酒:“……”

    “阿酒,你就是这么看长兄的?”

    谢珩忽然停步,回眸看她。

    “也不是……反正就是提醒一声,你要是不想听,便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

    温酒刚要解释,又发觉似乎没什么可解释的。

    前世的谢珩的确就是这样的人,只是他从来不在意别人是如何看他的,和她眼前这个少年最大的不同,便是无论做什么只有他想不想,从来不问该不该。

    谢珩有些无奈,伸手摸了摸温酒的头,“傻姑娘,你怎么连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