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庆幸,昨晚没让季临渊将钱铁等人带走,否则今日早朝,恐怕就是钉死邓之寒之日。

    “阿霜别急,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着急。”

    “现在最紧要的是要找到遣散银子了。”

    萧尽染脸色也不好,“这笔银子要是被洗干净了,邓将军笼络军心图谋不轨,肃州军的冤情,就再没被证明的可能。”

    她提起裙摆往里走,找到季临渊。

    他和钱铁两相生厌,谁都不看谁,屋里气氛冰冷。

    邓从霜跟着她进屋,看见季临渊吓了一跳。

    “季首尊,你怎么也在?”

    萧尽染开口道:“诬告邓将军的人,甚至从京郊带走了肃州流民。”

    季临渊冷声道:“我不聋,听见了。”

    邓从霜犹疑盯着他,“圣上不是派季首尊到京郊安置流民吗?”

    她那眼神,几乎是认定了,将人送去宫中的是他。

    季临渊冷哼一声,不做解释。

    萧尽染却道:“这人的计谋高明,小小一个贪墨案,涉及遣散银子不过万余两。”

    “先是邓将军入狱,敲打我外公,又将你牵扯其中。”

    “即便是有人能查到银子下落,多半也和永兴银楼与琳琅阁有关。”

    “顺带还能将我拖下水。”

    “季临渊,你要是再不去查银子下落,可就来不及了。”

    她语速飞快,邓从霜听得头都疼了,皱着眉头看着他们俩。

    季临渊无言反驳,“你跟我现在就回京。”

    他又瞥了邓从霜一眼,“你看着这些肃州军,我们给你消息前,别让他们惹出事端。”

    邓从霜点了点头,“好,交给我。”

    萧尽染也不等他,转身就出门要上马车。

    季临渊却大步赶上她,用披风兜帽将她围了个严实。

    “马车太慢,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