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不是沈大小姐送你的那盒糕点吗?怎么要拿去丢掉?”
谢砚辰咬牙:“坏了。”
他直挺挺往床上一趟,碰到伤口,痛得他深吸一口气,翻身起来。
心中本就有气,屁股再疼上,只觉得那邪火烧得更旺,全身上下的到处乱窜。
清风见主子满屋子乱转,想上去问缘由,星辰赶忙拉着他。
“爷,就是那沈大小姐……”
星辰看着谢砚辰的脸又黑了几个色,赶紧拉着清风往外头走。
“哎呀,你拉我干什么。我有事和爷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呀!”
星辰恨不得一掌将这傻子劈晕过去,他看不到二爷双眼里的怒火吗?还非要上赶着讨死。
谢砚辰一本册子就从里头丢出来,擦着清风的脑袋飞出去。
“滚出去!”
清风被拉到门口还不死心,扒拉着门框,“爷,沈大小姐她……”星辰一把捂住他的嘴像拖猪一样将他往外头拖。
“滚进来!”
房间里传来谢砚辰的怒喝,星辰一时没反应过来,人都拖到台阶了,又生生将人拖了进去。
“她怎么了?”
谢砚辰有些嫌弃地开口,欲盖弥彰地给自己倒杯水喝。
清风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委曲巴巴地递上去。
“二爷,这是你之前让李妈妈去打听的。她都写在上头了。王妃那头也呈了一份过去。”
谢砚辰看着厚厚一沓册子,心底泛起一股说不清的感觉。生怕那里头的,是另一个面目狰狞的沈栀意,手指敲在册子封面,没有动手翻开。
清风走上来,“二爷,我读给你听。”
“我听说那沈大小姐今日可是借咱们府上的名头耍了好大的威风。哼!李妈妈肯定查到她特别多的坏事,才会迫不及待让我给二爷你看。”
星辰翻个白眼,清风已经随手翻到一页。
“乾中十六年,冬,沈栀意弄脏沈静姝斗篷,被罚每日跪在池塘边,凿冰取水,洗净衣裙……”
那年沈栀意八岁,请了先生来家中教习,结果沈静姝的红斗篷上沾了墨汁,非说是沈栀意故意弄的。
教习先生责备沈栀意顽皮,还打了手心。刘氏更是以管教为由,让沈栀意亲自洗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