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慢吞吞地往公司走。
寒冬腊月，人在冲动之下很容易做很多不过脑子的事。
我感觉我手脚的温度比冰块的温度还低。
哦，还有心脏。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轻车熟路地打通了李琛染的电话。
他还没有开口，我便快刀斩乱麻，一股脑地把不敢说的话全吐了出来：“李先生，我不想干了，我要辞职，抱歉了。”
他沉默了半天，才有一阵阴森森的笑声在我的耳边炸裂开来，“真好。”这个恶魔般的声音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顾锦让？”我蹙眉，“你怎么拿着李琛染的手机？”
“欣赏你们美妙的真人激情秀啊，”我愣在原地，浑身的血液全部倒流入大脑，“阿琛他玩得真开，竟然还在办公室里要过你，你怎么就这么饥渴，嗯？”
顾锦让发泄似的蹦出来很多淫言浪语，见我迟迟不应声，他噗嗤一笑。
“那让你自己来听听，听得我都有反应了。”
他话音刚落，电话那边就传来了我的声音。
为什么……李琛染秘书团办公室的监控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吗。
我心乱如麻，飞快地挂断了电话。
整个人毫无形态地瘫倒在地上。半晌，我咬咬牙，又拨了过去。
接电话的人还是顾锦让。
他未待我开口就笑嘻嘻地说：“你赶紧来公司，带你看出好戏。”
“神经病。”我恶狠狠地骂他，恨不得把曾经骂过的所有的脏话全部从记忆里倒腾出来，然后狠狠地砸向他。
他笑了，“爱来不来。”
我正想直截了当地挂断电话，顾锦让又皮笑肉不笑地继续说：“你如果不来，和你关系比较好的那个云书，可能要遭殃了呦。”
我怔。
“你想对她做什么，你疯了吧……”我剩下的恶毒的谩骂全部被堵在喉咙口，顾锦让已“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云书。顾锦让能做什么，他能做的事情多了去了。
我飞快地赶到李琛染的公司，所幸宋翘的会所离李琛染的公司不远。
我进了大楼，身穿职业套装的男男女女依旧有条不紊地工作着，他们沉默而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