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有毛病吧?”我横眉冷对。
电梯升了上来,幸好里面没有人,不然看到我如此失控的表现该有多尴尬。
顾锦让笑意盈盈,眸光潋滟,“怎么办?看到你就生病了。”
看到你就生病了。
顾锦让鬼话这么多怎么不去出个专辑啊!
我有力无气,迈进电梯里的步子也在微微发颤,顾锦让很识趣地离我稍有些距离。
我只能在心里暗自祈祷他看不到我抖动如筛糠的腿。
他站在我身后,靠墙一角,在电梯下降的短短十秒钟,我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没有回头。
哪怕一眼。
明明用不了十秒钟就会降落在地面上的距离,却好似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等到电梯门终于徐徐打开,我的腿再次移动时不可遏制地瑟缩了一下,还是很坚强地没有摔倒,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顾锦让并没有跟上来。
我害怕他一路跟踪我到我家,但是我又何尝不清楚呢,凭他的势力想要找到我的定位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中午回到家之后我努力平复心情,用过药后睡了个囫囵觉。下午却又发生了一件让我始料不及的事。
到水房打水时,两道纠缠在一起的身影瞬间闯入我的眼里,还没来得及辨认在公共场合如此奔放的两个人是谁,被压在身下的女人就发出了丝丝动人的喘息:“顾先生……啊……”
这个人竟然是Jenny!
Jenny不是自诩只爱李琛染吗,没想到转头就和顾锦让做苟且之事。
更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在公共场合干这种事情!
但是转念一想,我和他们什么区别呢,那次在餐厅卫生间里和李琛染不也是半推半就最后还是媾和了吗。
Jenny对我的到来毫无察觉。
她沉浸在自己的欲望,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
微微眯起的眼睛不停地对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暗送秋波,涎水顺着嘴角缓缓下流,最后落在了饮水机上,和纯洁无瑕的水一起流入下水道里。
倒是顾锦让,他面上还是一派衣冠楚楚,正人君子的模样,如果不是褪下的西装裤上沾有白色的液体,任谁都想不到他正在做这种事。
他的所作所为让我怀疑在水房里上演这么一出是故意膈应我,他回过头来,看着微微发愣的我,嘴角缓慢地挂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