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八成他在会所里看到你会生气,”这是一个死循环,我可以看透,宋翘可以看透,但是谁都没有办法让我从苦海里挣脱出来,“男人嘛,都是需要女人哄的角色,有时候你不要表现得太过刚强……”
她说的道理我都明白,但是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李琛染玩性大发突然回头看看他身后可怜弱小还无助的我呢?
没有办法。
李琛染包我时都不情不愿。
但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人生就是如此操蛋,我在给一个高级包厢送酒的时候又遇到了把酒言欢的李琛染。包厢里只有三个人,但是淫糜气息浓厚。
他看到我一愣,举着酒杯抬在半空中的胳膊顿住,拿很复杂的眼神上下打量我。
我被他看的实在不自在,弯腰把酒盘放在桌上时手不自觉地抖。
“李先生。”我颤颤出声。
他倏忽就笑,声音在喧闹的包厢里掷地有声,“你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嗯?”
他话音刚落,就有人拿明了的眼神上下打量我,“李琛染你是不是太久没宠幸这姑娘都让人家寂寞了?跟你跟到会所里来了?”
他们应该是很熟的朋友,虽然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位嘴角有梨涡的先生。
李琛染的身边坐着两身材火辣的美女,她们一见我就拿鄙夷的眼神看我。
令人发笑。这位先生身边坐着一位看起来像是刚入行的清纯女生,女生的手轻轻攥着他的衣袖,他没有把胳膊抽回。
我也见过性子清冷不近女色,来这种场合只交际应酬的人。
可能他就是。
虽然此刻他的话戳我心窝,但是我只能尴尬地笑,一个人品味隔了夜的白米粒黏在嘴角的感觉。
“我在这里工作。”
男人眼里划过一抹诧异,大概是没有想到李琛染会和会所里不干不净的女生有来往。
“我看是他肾不行了。”李琛染还没有答话,季翻蜃就抢了一嘴,这句话惹人发毛的程度可以和初中生对他亲爸说“我是你爷爷”相媲美。
他的身边没有人。
李琛染似笑非笑,“说到底竟然还是我的错,行吧,我不是已经给你一套房了吗,你怎么还在这里卖笑啊。”
他的嗓音慵懒,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可是寥寥数语就把我的自尊踩在脚下。
可能在他的眼里,我的自尊就是微不足道的东西。
我笑,傻里傻气的,“北京那么多人在二环三环都有房子,他们不也照样工作吗?毛爷爷可是每个人的毕生所求啊。嘿嘿嘿。”
我的意思是我没有钱,而且我需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