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娘在旁轻声道:“夫人被带走后,老夫人身边的岑妈妈过来了一趟,但是今鹊叮嘱过奴婢和巧玉早早封了院子不准人进来。”
“当时前院乱糟糟的,府里四处都在传些有的没的,奴婢怕之前买回来的婆子闲了生事,就让她们把院子里收拾出来。”
沈霜月闻言看了琼娘一眼,她院子里这些个婆子都是刚买回来的,身契虽然在她手里,但是心思难免纷杂,她和府里两个主子突然被宫中带走,她们难免会慌乱无措。
琼娘这个时候给她们找了事做,就是在变相告诉她们,她这个主子很快就会回来,倒是个聪明的。
沈霜月说道:“你做得不错,和巧玉各领十两银子当赏钱。”
琼娘和巧玉都是面露欣喜:“多谢夫人。”
巧玉乐滔滔地去厨房准备吃食,琼娘这才走到沈霜月身旁取出个盒子递给她,小声道:“夫人,之前传话让奴婢去宫门前接人的人,还给了奴婢些东西,说是让奴婢转交给你。”
沈霜月打开一看,就见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好些个小巧的七彩木纹大肚瓷盒。
“这是什么?”
那瓷盒里是乳白色膏体,闻着有股淡淡的药香。
“奴婢也不知道,那人只说这东西涂抹伤处能够祛疤,想来应该是药。”
沈霜月闻言忍不住看向自己烧伤后大片痕迹的胳膊,想起说话冷硬、浑身嚣悍,瞧着格外不近人情的定远侯,眼底忍不住浸出几分浅笑来:“把东西好生收起来,别叫人知道了。”
“是。”
沈霜月起身:“我去看看今鹊。”
今鹊自从沈霜月被带走就一直提着心,见她回来紧绷着的心神才放松下来。
“小姐。”她撑着床边就想起来,被沈霜月伸手压了回去,只能斜靠在枕头上急声道:“你没事吧,宫里面可有为难你?”
沈霜月轻声道:“我没事,聘礼那事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陛下也没有为难我,是谢淮知他们挨了杖责。”
今鹊小声啐了声:“那是他们活该,谁让他们欺负小姐!”
沈霜月见她骂骂咧咧,却鲜活的样子轻笑了声,扶着她趴在引枕上:“今鹊,你可还记得四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