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梵音单手托腮,眼皮打架,筷子扒拉着盘子里的饭粒,哈欠连天,打瞌睡。

    困到一个不小心能把脸埋进盘子里,压根没听清楚沈寒年在说什么,她胡乱应了一声。

    沈寒年和民警筛选嫌犯名单,她初来乍到,谁都不认识,帮不上忙,干坐着十几个小时,百无聊赖。

    前世她追求健康美,定期去健身房撸铁,奈何原主身体弱,天气热,身怀有孕,耗费气血精力。

    沈寒年垂头,两只大手放在大腿上,标准的军人坐姿,肩背堪比用直尺量过,笔直又端正。

    姜梵音模棱两可的回答,他听在耳中的同时,大手不停搓着裤管。

    姜梵音是个女同志,被他拒绝,多少有些难为情。

    即便如此,他也必须要这样做。

    “我替你想过,你带着行李搬来搬去,终究不方便,张妈有个侄女,也是从乡下来的,干活手脚麻利,上个雇主出国,她现在没找到下家,就让她搬来和你一起住。”

    这样一来,有人照顾姜梵音的饮食起居,而且对方还是个女同志,总比姜梵音一个人独居要好。

    他早上回家属大院,问张妈认不认识合适的住家保姆介绍,张妈就和他提起自家侄女。

    沈寒年对张妈的侄女不了解,但张妈在沈家几十年,说话办事周到妥帖,张妈担保的人错不了,因此,他才放心将张妈的侄女介绍给姜梵音。

    “一个月三十块,你钱不够,我可以先帮你垫付。”

    沈寒年心中愧疚,不能在感情上回馈姜梵音,那就换一种方式,让姜梵音心里好受些。

    “三十块?”

    提到钱,姜梵音不困了,一个激灵清醒几分,瞪着大眼睛看向沈寒年。

    沈寒年话说完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沈寒年为她帮她找了个保姆。

    一想到昨晚惊险的经历,她便困意全无。

    谁知道那群混混把她装进麻袋里之后,趁她昏迷,会将她送去哪个荒郊野岭。

    孕妇,命案,野外,抛尸,凶手潜逃......。

    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保姆和她同吃同住,衣食住行对她多加照顾。

    对姜梵音来说,是件好事。

    然而,找保姆,不能只看介绍人,她房租一个月还没超过十五块,雇个保姆一个月就要三十块,费用远高于市场价。

    可沈寒年已经和张妈商量好,她不好意思因为嫌弃价格贵,打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