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指针一顿一顿地转动着。

    时间流逝,姜梵音坐立不安,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民警在她耳边说个不停,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就算方才那些画面是幻想,是不切实际的,她依旧不允许自己坐以待毙,就这样干巴巴等下去。

    她必须做点什么。

    捏着水杯,姜梵音猛地起身,打定主意,朝门外走去。

    “你去哪儿?”

    男人低沉悦耳的声线,迎面飘来。

    “沈寒年!”

    姜梵音僵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箭步冲上去,动手检查男人胳膊腿是否齐全,一只手勾过沈寒年的脖子,踮脚扒拉着男人利落的黑发,脑袋有没有开花。

    胸前背后摸了个遍,确认也没有任何流血的伤口。

    “你没事。”姜梵音呼吸凌乱,悬着的一颗心落地,碎碎念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自己吓自己。

    看来她预知的能力,似乎并不准。

    举一反三的话,是不是说明她上次预知嫁给沈寒年后悲惨的婚姻生活,以及寒冬腊月,饥寒交迫,冻死在街头的下场,也不一定是真的?

    一瞬间,姜梵音认知陷入混乱,“你怎么了?”

    沈寒年依旧穿着那套修身的白衣黑裤,无框镜片后的墨眸坚韧从容,右手拎着车钥匙,和一本封面印有囍字的宾客登记名册。

    这里距离沈家不远,路上车不多,他回去后,和大嫂王冬梅简单说明情况,王冬梅没有多耽误,打开柜子,找到名单交给他。

    他原路返回,姜梵音却如同笼中的幼兽,慌了阵脚,煞白的巴掌脸满是担忧恐惧,仿若玫瑰花汁液涂抹的唇瓣一张一合,泪汪汪的水眸晕着一抹红,声音娇弱,带着微弱的哭腔。

    所以...姜梵音是在担心他?

    而且,那份担心是纯粹的真情流露,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