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妇女买卖,人口失踪是常有的事,何况,她没真想要姜梵音的命,只是想敲打一番,吓唬吓唬姜梵音而已。

    “警官,我有罪,我认。但莫须有的罪,你们休想屈打成招。那群混混是我从监狱保释出来的,走的是正规手续,不涉及到违法违规,你们不信,可以去查。”

    段美玲也是读过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在动手前,就找好后路。

    姜梵音没伤到一根头发丝,量罪定罚,她大不了补偿姜梵音点精神损失费,拘留一段时间。

    和她斗,姜梵音还嫩了点。

    女民警拿着整理好的笔录,走出审讯室,将审讯结果转告姜梵音。

    “段美玲臭不要脸,她是在钻法律的空子,没对梵音妹子造成实际伤害,就对她从轻处罚,梵音妹子真有个好歹,她死一百回又有什么用。”张小娟叉腰想骂街。

    她是农村来的,不懂城里人的大道理,她就是气不过。

    姜梵音看过笔录,抬头冷静问道:“民警同志,以现如今的证据,段美玲会受到什么惩罚?”

    女民警道:“这要看你的诉求,如果你不需要段美玲支付精神损失费,我们即刻拘留段美玲,根据她的悔过态度,拘留时间最多不超过两个月。”

    她和城郊看守所电话联系,段美玲保释混混们的手续,确实是合规的,没有纰漏。

    姜梵音清楚这个年代法律制度不健全,她一个人,还没有强大到改变法律的地步。

    一味觉得对段美玲的处罚不公平,也是无济于事。

    两个月时间,也足够她考完特招面试。

    考虑到沈家和段家的渊源,姜梵音看向沈寒年,“你有什么想法吗?”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段母再不满小姑子段美玲的所作所为,终究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段字。

    段母方才应该再向沈寒年求情。

    此外,沈寒年和王冬梅日后要在同一个屋檐下,住几十年,低头不见抬头见。

    如果沈寒年提出让她撤案,双方和解,释放段美玲。

    沈寒年帮过她那么多,她倒是也可以卖沈寒年一个人情。

    听到她的话,沈寒年抬了抬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沉着一张周正英气的脸,非但没领情,转而白了她一眼。

    “污蔑考生作弊,未经考委会最高领导同意,擅自组织公开考试,公然泄露他人个人隐私,引导舆论攻击,这些怎么算?”沈寒年人狠话不多,言简意赅地找到段美玲的过错。

    姜梵音怔了怔,莫名感觉沈寒年周身有种斯文败类的既视感。

    她台阶都搭好了,沈寒年不下就算了,还一脚把台阶踢翻,不顾段母的求情和大嫂王冬梅的情面,下狠心让青梅竹马的小姑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