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梵音:“如果沈寒年的未婚妻是我,你已经一败涂地至此,不可能和我抢沈寒年,沈太太的位置我坐稳了,我应该敲锣打鼓向你炫耀才对,何苦搬出刘巧巧唬你?”

    “这...”

    姜梵音说的在理,段明月无从反驳。

    姜梵音眉梢轻挑,澄澈无尘的美眸透出丝丝凉意,“我和刘巧巧都是从靠山村出来的,来到沪市后,起先我们一起住在沈家。后来我搬出来,刘巧巧继续留在沈家。我们俩面不和,心也不和,关系很差。”

    关于刘巧巧为何咬住她不放,屡次陷害,姜梵音还不得而知。

    “你爱慕沈寒年,刘巧巧不会不知道。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刘巧巧希望咱俩往死里斗,她独善其身。”

    说完,姜梵音掏出录音笔,将录音从头播放。

    段明月跪坐在病床上,竖起耳朵,听得仔细。

    凭声音她能辨别出,那句话是姜梵音说的,那句话是从刘巧巧嘴里吐出来。

    录音无法造假。

    段明月越往后听,越是胆寒。

    她从一开始搞错对象,被刘巧巧当猴耍。

    她竟然被一个土掉渣的村姑当猴耍!

    是她害了自己,害了对她视如己出的姑姑。

    刘巧巧坏到骨子里,而她是蠢笨如猪,死有余辜。

    段明月呼吸停滞,血液逆流,手脚冷的能结冰。

    录音播放结束。

    姜梵音踏着轻快的脚步,来到病床边,俯下身,指尖划过段明月缠着白色纱布脸颊轮廓,饱满娇嫩的唇瓣凑到段明月耳畔,嘴角扬起天使般的笑容,叩问心灵般,柔声问段明月道:“三天后订婚宴如期举行,刘巧巧把你弄成这副鬼样子,她却摇身一变,嫁给你最想嫁的人,你甘心吗?”

    段明月双眼失焦,视线虚晃,呆愣愣看向前方。

    甘心吗?

    扪心自问,她毁容变成丑八怪,已是配不上风光霁月的沈寒年。

    经历过极致的绝望,她不再执着于嫁给沈寒年。

    念在她伤势严重,警方没有将她逮捕入狱,她日后不是死在病床上,就是铃铛入狱,没有未来可言。

    她注定要下地狱,万劫不复,刘巧巧凭什么风光无限?

    她要死,至少也要拉个垫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