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苏鹤眠题的诗!
若南声声此前无心理准备,只怕这会儿要揪着南采薇,质问她与苏鹤眠究竟有什么关系。
不过此时,他只觉得这对男女着实相配。
一个假清高,一个真贱人。
南采薇突然跪地啜泣。“采薇笨手笨脚,姐姐要打要骂都好,千万别气坏身子。”
“妹妹是真心想来伺候姐姐的,姐姐将采薇当个奴婢就是,打骂随心……”
“那就滚出去跪。”南声声支起身,枯发扫过南采薇精心描画的黛眉。
“既自称奴婢,就该晓得在主子面前该怎么跪。”
南采薇忽然抿住唇,双目难掩惊诧,似乎没料到南声声会忽然这么说。
雕花门砰地被推开,春水端着碗热粥进来。
看到南采薇出现在床前时一愣,立马上前将南声声扶住。
“姑娘,方才奴婢出去给您熬粥了,不知采薇姑娘来了……”
春水语声恭敬,却用身子将南采薇抵到了一边,眼中满是防备之意。
“春水真是姐姐的可心人,若妹妹不嫌弃,你我日后就以姐妹相称,一同服侍姐姐。”南采薇看向春水,就要伸手去拿她手里的粥。
春水将粥碗护得死死的,“采薇姑娘折煞奴婢了,姑娘是掌管侯府对牌钥匙的主子,奴婢只是个丫头,就算万死也不敢和采薇姑娘姐妹相称。”
南采薇嫣然一笑,“什么掌管对牌钥匙,不过是老夫人看姐姐在庄子上还未归,府中又无女眷,这才让采薇帮着出点力。”
“既如此,如今我回来了,要不然你将对牌钥匙交给我?”南声声看着南采薇低垂的眉眼道。
“这……”南采薇面露难色,“只怕要问过老夫人。”
南声声心中冷笑,这侯府的对牌钥匙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侯府的家用,全是母亲的嫁妆补贴罢了。
她伸手接过春水手里的粥喝了起来。
眼看着母亲要归来了,她要快些养好身子。
“朝阳院里挂了白幡,你昨晚住了一夜,这不好好的没被吓死?看来你也没有大夫说的那般柔弱嘛。”
南声声将喝完了粥的碗随手递到南采薇手中。“不如你去把这碗刷了?”
她既要当奴婢,就帮她实现这个心愿。
红梅突然拽起南采薇。“姑娘何必受这气!您也是侯爷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