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会是谁呢?

    但大厅里,并没有人做出回应。

    云裳只得又大声说了一句:“朝雨姑娘,您可以出来一下吗?这第一场比试,您夺得了第一,按照规矩,您该上台来讲几句话的。您若是不便出来,可以派丫鬟或者其他人去后台一趟,几位前辈都想见一见您,可以吗?”

    大厅里,静无声息。

    大家都面面相觑。

    半晌后,依旧没有人回应。

    “不会是作完这首词后,就离开了吧?”

    “很有可能,也有可能去房间休息去了。”

    云裳见此,只得先收起了手里的宣纸,道:“各位先等一等,小女子要先去后台一趟。”

    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后台几位须发皆白的老翰林正以指蘸茶,在黄花梨案几上反复勾画那阙词。

    最年长的陈阁老突然攥住同僚手腕,声音发颤:“咏桂不见桂,偏说‘花中第一流’,这等狂傲笔锋倒让老夫想起二十年前……”

    台前老书生已然扑到雕栏前,腰间玉佩撞得栏杆咚咚作响:“云裳姑娘!这‘骚人可煞无情思’骂得痛快!老朽钻研楚辞三十载,竟从未想到屈子未录桂花是这般憾事!”

    二楼珠帘忽被劲风掀起,林知远手中折扇“唰”地收拢,玉骨扇坠在空中划出寒芒:“以物喻志,以古讽今,好个‘画阑开处冠中秋’!”

    他忽然转头看向侍从,“查。”

    这声命令淹没在满堂喧哗里。

    才女们攥着鲛绡帕子交头接耳,有位穿月白襦裙的少女突然将金步摇掷向台中:“若能见这位朝雨姑娘,这支簪子便作彩头!”

    正在众人惊叹不已,议论纷纷之时,靠窗的位置上,林疏雨又低声冷哼了一声。

    苏朝槿转头看着她,微微笑道:“娘亲,姐夫作的,你也看不上吗?”

    “呵呵。”

    林疏雨呵呵了一声,冷着脸道:“将将就就,马马虎虎。”

    苏朝槿抿了抿嘴,又转头看向旁边的少年,低声道:“姐夫,娘亲在夸奖你呢。娘亲只要说这两个词,就是心服口服了。”

    “哼!又在鬼鬼祟祟嘀嘀咕咕什么?”

    林疏雨冷哼一声。

    苏朝槿忍着笑,没敢再说,目光看向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