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边,林靖嵩一脸惋惜的表情。
满厅喧哗如沸水翻滚,揣测声浪几乎要掀翻描金藻井。
林疏雨广袖掩住半边脸,唇角却泄出一线流光。
苏朝槿把玩着璎珞项圈不敢再调侃她,杏眸里漾着粼粼波光。
忽有浅蓝裙裾扫过青砖,虞秋池缠金丝帕子轻晃:“朝槿。”
少女嗓音裹着蜜,目光却刀似的刮过许舟青衫。
苏朝槿看到她,低声道:“姐夫,秋池应该猜到了。”
许舟看向走来的少女。
虞秋池走了过来,先是目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方对着林疏雨恭敬地打了招呼,这才走到苏朝槿旁边,低声道:“朝槿,你作的,还是……姐夫?”
她贴着苏朝槿耳畔吐气,丁香色指甲掐了掐少女掌心。
苏朝槿嘴角抽了抽:“我也不知。”
她当然不会承认了。
人群中,只有林靖嵩心头清楚,但是当事人都打算隐瞒身份,自己说出去岂不是枉为人子。
“反正我知道是你们。”
虞秋池笑了笑,低声道:“朝槿,如果是许公子,今晚是个很好的机会……当朝阁老,兼任礼乐司司长的当世大儒陈延之回家省亲,就在后台,据下人说,他对这词是赞不绝口……若是许公子与他相识,以后的路,就好走多了,何苦藏着明珠蒙尘?难道你想让他一辈子当一个籍籍无名,被看不起的赘婿?”
苏朝槿没有说话,目光柔柔地看向了身旁的少年。
许舟也看向她。
两人目光相对,又立刻错开。
苏朝槿收回目光,忽然软了语调,拈起块桂花糕塞进虞秋池朱唇:“秋池,那词并非我姐夫所作,你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