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时,温柔等人先一步到达,正神情激愤的在大队长面前说着什么。
向红军招手,示意她过去。
记分员也是大队长家闺女向暖,对她微微颔首,示意她先去,农具给她留好的。
“小阮啊!听说你半夜不仅唱歌还打人?我昨天说了什么,你是一点没记住啊!”
阮现现紧张地捏了捏衣角,“这个,我真不是故意,大夫说我一旦受刺激犯病的同时会伴有暴力倾向。”
“她们说让你独自出去住,你不搬,她们集体搬,这事你怎么说?”十年老兵,向红军竟看不出这孩子装的还是真的。
真有病,家里会放任一个患有神经疾病的女孩子独自下乡?
家里同意,组织也不能同意啊!
可你要说她装的?这孩子言行举止处处透露着不正常。
“可以啊!”阮现现点头,“让她们搬吧,我没有意见。”
大队长一噎,决定再看看,如果明天依然有人向他反应,那他也只能把这货赶去横死过人的那间房自个睡。
阮现现唇角一笑,插队以来,除了沐夏招娣知道,她没透露过任何单独出去住的想法,
甚至在刚刚大队长说起时,微微表现出抗议。
不过快了,温柔柳夏天坚持不过三天!
平头大队一共九支生产小队,她缺席,理所应当分到第九小队。
第九小队小队长据说过去是村里的二流子,担任队长以来,专治各种不服。
要不说向红军适合当大队长,知人善用,这一点十里八村无人能出其右。
村里的刺头,例如李大脚和马大嘴都在第九小队。
小队长缸子看到软软呼呼,一笑大眼睛弯成月牙的阮现现心下直皱眉,这货也能称得上刺头?
现在正是插秧的时节,缸子一指不远处水田,“今天把这两垄水田的秧苗插了,任务不重,你适应着干。”
两垄水田真的不难,难的是田里有水蛭,扒在人身上吸血,特别疼还容易引发出血和伤口发炎。
缸子到底要看看这是个什么品种的刺头才好对症下药。
“李大脚你带她,记住秧苗要倒着插。”
她乖乖点头,脑中只剩一句话:秧苗要倒着插。
于是她站在水田里弯腰,双手撑起,腰腹使力,忽然双掌撑地倒立起身,抬起一只带泥巴的手,朝岸上惊呆了的缸子等人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