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魏忠是宫里的老人,也是她父皇留给她的心腹。
这一次,失察是真,但也不能全怪罪于他。
“快起来吧!”
“朕怀疑谁都不会怀疑你!”
女帝一句话,直接把魏忠说得老泪纵横。
等他起身后,陆川笑着开了口。
“魏大珰,你是宫里的老祖宗,掌管宫女宫婢宦官,这是你的责任,如果不做不来的话,不如我教你一个法子。”
“你在宫内四处悬挂小箱子,若有不恭顺之言行,甚至谋害之举,皆可塞入箱中检举,父告子、子告父,子女告座主皆可,如此人人自危,自然不敢掩映成林,你这老祖宗的位置,自然稳如泰山,还可将这些宫人内臣全部捏在手心里面,谁还能耐你如何?”
此话一出,魏忠难以置信地看向陆川。
这个大乾诗仙,小小年纪,怎地如此阴损毒辣?
这完完全全就是损阴德的绝户计啊!
女帝杨若兮有些茫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魏忠,子安这铁箱子的办法有用吗?”
听到女帝发问,魏忠急忙点了点头。
“老奴以为有用,制度是制度,而陆公子这铁箱考量的是人心,只要这箱子放在这,宫里上下皆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每个人都得防备身边的人,会不会把他卖了博个前程。”
人心最经不起考验,这铁箱子就是考验人心之物。
至于诬告,这宫里缺诬告这种事?
女帝这才反应了过来,深深地看了陆子安一眼。
他本是个堂皇君子,却为了自己,献出如此鬼蜮毒计,实在是让人……感动。
陆川笑了笑继续说道:“你知道商君徙木立信之事吧,这铁箱刚放进去,没人敢举报,你这样安排个水猴子,哦不是安排个内鬼,检举,然后重赏提拔一番,有人开了头,就会有人跟着做了。”
“如此一来,宫里面再有什么动静,再有什么可疑人物,自然就逃不过你的法眼了!”
“陆公子真是……”魏忠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这他妈的也太阴损了吧?
不过这办法确实是个好办法,就是不知道陆子安究竟是什么心理,如此恶毒阴损的鬼蜮伎俩,就这么堂而皇之、面容平静地说了出来。
简直恐怖如斯呐!
“子安,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