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宣歧酒量好,但容易上脸,阴郁两颊红扑扑,消去几份多情,看着可爱一些,他看何铃舒,摇晃手中玻璃杯,琥珀色液体碰了杯壁,他才笑笑,问:“到产科睇咗呀?男仔女仔?”
麦葑麟听他这么问,忽地愣愣,呆呆看了眼弟弟,又缓慢望向何铃舒肚皮,有个荒唐猜忌。
何铃舒神情淡淡,抚摸肚皮,看麦峦雄一眼才有了些笑意:“去啦,baby性别在麦先生60岁生辰宴上再揭秘。”
麦峦雄过第五个本命年,惜命得紧,算命先生告知他要办得大,旺他运势,他便派给麦宣歧,里里外外都要打点好,请人比婚礼还多。
麦宣歧倒很熟练似的,讲许多孕检项目名称,何铃舒面孔冷,明褒暗贬道:“二少了解不少,想必陪人经历许多。”
她说着,扫麦葑麟一眼,像让他快快认清麦宣歧丑陋嘴脸。
但麦葑麟反应与她预想好似不同,干净面孔白了又白,
麦宣歧得意,又两杯酒下肚,脸颊潮红,眸光醺然,有明显醉意了,讲不清国语,便断断续续:“有我Jell……时我——”
麦葑麟腾一下起身,看也喝多的父亲,捂住麦宣歧的嘴,面不改色扶起麦宣歧,对何铃舒讲:“别喝了,阿爸身体不好的,你们早d休息呀。”
麦峦雄比麦宣歧还醉,红着脸,眼也红,轻缓牵住何铃舒素白的手,叫了声:“阿铃……”
何铃舒看他,眼皮稍稍颤,收了视线才抬头应了下麦葑麟,回握住麦峦雄的手,让人扶先生和二少回屋。
麦宣歧搂住麦葑麟不撒手,脸颊好红,玫瑰花似的,凑他耳边去,低声喊:“阿哥……哥哥……”
麦葑麟脸上都喷他炙热鼻息,侧眸轻轻喊他:“收声啦。”
麦宣歧嘴唇碰过他耳垂,麦葑麟脸颊也升起绯红色。
麦宣歧多情,唇也不遑多让,柔软棱且角分明,被酒水打湿,灯光一照,沾一点缎光,好似供起两道窄门,诱人从中穿过。
何铃舒脸白几分,看麦葑麟挣不脱他,只好扛着弟弟上楼。他身板多薄,好险几次被麦宣歧拖着摔下楼梯。
刚上了二楼,麦葑麟衣衫都乱了,心哪里还硬得起来。何铃舒眼睛还放在麦葑麟背上,麦宣歧冷不丁回头与她对视,看她一眼,得意一挑眉,眸中却闪了寒光。
麦宣歧像耀武扬威的霸王,以为玩具是他的,就会一直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小孩子似的天真,何铃舒收回视线,上天公平,总要让他湿掉两双鞋的。
麦葑麟艰难扶麦宣歧回他自己房里,让他躺床上去。
佣人跟进来,要帮他把二少爷扶下宽衣。
麦宣歧不可能,下巴蹭着哥哥肩窝,傻傻笑着,忽地抬头,在麦葑麟防不胜防时啄他面颊一下:“好钟意你啊bb……”
麦葑麟吓到了,急忙推他。
麦宣歧缠得更紧,吻一下又一下,发出水声。
佣人见状,不吃惊,急忙推出房去,把门轻轻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