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懿宁听了她狡辩的话,却只是冷笑:“到了这个地步,还拿这种话糊弄我,也好,我是个好糊弄的,等你们太太过来了,我看你还怎么糊弄!”
陈懿宁真的觉得自己平日里是否真的太好说话了,竟然让这些人竟然真的觉得自己如此好糊弄,编瞎话也编的这般无趣。
丁香听了这话,只觉得心中泛苦,忍不住有些胆寒,汗珠子更是顺着额头大滴大滴的往下流,她平日里的确喜欢做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情,但是到底也无伤大雅,刘氏平日里对这些东西也十分粗心,所以到如今并没有人发现,但是她却没想到,自己早就被人看破,直到今日被人连带这样大的屎盆子一起捅出来。想着刘氏的手段,丁香只觉得生无可恋。
陈懿宁看着丁香萎顿在地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寒光,这个丫头就算是没做偷银票的事情,做出这种事也可以看出她的不安分了,竟然还能在刘氏手底下张狂这么久,倒也是怪事。
她一边想,一边拿捏着手里的荷包,总觉得这料子似是在哪儿见过,但是却又说不清楚到底在何处。
就在陈懿宁琢磨这件事的时候,门外的刘氏和琉璃却已经到了。
刘氏神色沉着,面上没什么表情,而身后跟着的琉璃,却脸色隐隐有些发白。
见着刘氏进来了,陈懿宁和郑云心急忙起身相迎。
“二嫂,劳烦你过来。”陈懿宁笑着道。
刘氏脸上却没什么笑影,只是叹了口气:“出了这种丑事,难为你了。”陈懿宁笑了笑:“如今还未查清,倒也不知道内情,只是到底牵扯到二嫂房里的人,也该让二嫂过来听听,二嫂且坐,正说到要事上。”
刘氏摆了摆手,在陈懿宁的下首坐下了,而陈懿宁则是转身拿了白薇手上的东西,呈到了刘氏跟前,温声道:“二嫂看看,这几样东西,可是你的?”
刘氏微微蹙眉,却不想陈懿宁让自己看这个,她接了过来,反复看了看,终于点了点头:“的确是我的,只是平日里并不多用,倒也没怎么见过了。”
她说完这个,心中便一转念,低头看向了此时早就吓得瑟瑟发抖的丁香身上。
丁香这个时候面对刘氏,哪里还敢巧言善辩,急忙哭着匍匐到刘氏跟前,哭着道:“是奴婢不对,被猪油蒙了心,起了贪念,拿了太太不用的东西,但是那两千两银子,真的不是奴婢拿的,奴婢不敢啊!求太太明鉴!”丁香这个时候倒也分得清轻重了,那两千两银子才是要命的事儿,就算这次因着这个被赶出了徐家,也必不能让栽赃她的人好过!
“这也是从丁香房里搜出来的?”刘氏说的话透着刺骨的冷意,眼睛直直看着丁香的后背。
陈懿宁看了一眼白薇,白薇急忙道:“的确如此,奴婢进去搜查的时候,这些东西被混在她的首饰盒里,奴婢也差一点被蒙混过去,幸好有积年的老妈妈指点,这才发现了不对,奴婢还在匣子的底层发现了拆卸下来的几颗珍珠,看起来也不是凡物,还请太太也看看。”说着,便呈上了几颗珍珠。
刘氏这个时候脸色已经难看的可怕了,她接过白薇呈上来的珍珠,只看了两眼,便闭上了眼睛,低声道:“这是我前几个月丢失了的一个明珠耳铛上的珠子,上头还有我的暗记。”
丁香的面色越发难看了。
这不可能,这珍珠早就被自己处理了,如何会回到自己的首饰盒里,有人害她,有人早就准备好了要栽赃她!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她猛地抬起头,却看见了站在刘氏身后白着一张小脸,面容清秀的琉璃,一下子握紧了拳,恶狠狠道:“琉璃!是你!是你害我对不对!那钥匙除了我,只有你拿过,你偷了两千两,为了栽赃给我,所以这般害我是不是!我对你这般照顾,你竟然如此害我!”
琉璃被吓得一哆嗦,急忙摇头:“丁香姐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她急忙走出来跪在刘氏跟前,哭着道:“太太,奴婢只是保管了一日的钥匙,真的没有偷钱,求太太明察!”
陈懿宁看着这一幕,微微眯起了眼睛,而刘氏,此时却已经浑身透出了寒意,她将手里的东西扔进了托盘中,冷冷的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两个丫头。
陈懿宁站在一旁,捻了捻手里的黑色荷包,抬起了手:“琉璃,你可见过这个?”
她倒也不是真的想得到什么答案,就是想趁着她心思紊乱诈一诈她。